“不用了,我没在江家。”
“啊?”程周目光微闪,“那你是在?”
“外公外婆家。”
“哦——”他故作恍然,“这酒真的不错,那我还是给叔叔阿姨送两瓶,你回来了可以喝。话说,和二老过年,没少被催婚吧?”
那头不说话。
程周哈哈两声,立马找补:“你说这些长辈就不能换个花样?每年都是一个事儿,就那么几句话,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讲,可把我给烦死了……”
沈时宴低声笑开:“跟你比,那我的待遇还算不错,今年没有被催。”
老爷子和老太太注意力都在失而复得的女儿身上了,哪还顾得上他?
程周闻言,心下骤沉。
没被催婚,那肯定是有结婚对象了呗!
靠——
他真的跟雨眠姐?
程周不敢想象,这两人要是亲亲热热地出现在江易淮面前,他会发多大的疯!
……
别墅内。
江易淮摸着黑,开了灯。
回来路上,吹着雪风,他酒早醒了。
只是嗓子干得冒烟,他下意识朝厨房喊了声:“王妈,倒杯水——”
然而等了半晌,没人回应。
他才想起过年放假,王妈提前几天就回了老家。
他从沙发上起来,径直往厨房走。
从直饮机里接了温水,连喝两杯,才总算解渴。
但还是头晕脑胀。
他回到客厅,在沙发上躺了会儿。
大概是蜷缩着身体,加上喝了酒的缘故,一阵阵绞痛从胃里传过来。
他第一时间摸到茶几下方的抽屉,果然从里面找到了常吃的胃药。
苏雨眠说,他胃不好,应酬回来又喜欢往沙发上躺,所以也在客厅备了药。
过去,他充耳不闻。
如今,再想听她叨念,也没机会了。
懒得再去厨房接水,江易淮就着半杯已经凉掉的水吞下药片。
渐渐地,药效起来,疼痛减轻。
他脱力般,软倒在沙发上。
从前他连胃药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苏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