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结,想找皇兄讨个法子,却被几遭拒之门外,更郁结了。”
姜邵狐疑一秒,没想到姜里今日怎地如此直率的过头了!
她来找他无非又是因为林行致的事情,她脑子里也只有儿女情长。
好在也只有这些,就不了解此番圣旨的弯弯绕绕。
想到这姜邵着实有些没心情,姜邵一没心情,就把话头推给谢容渡:“左安你看,平阳即将大婚之人,身上哪有郁结的样子?”
左安,是谢容渡的字。
谢容渡焚一盏茶,并未抬眼,言辞疏离有礼:“殿下风姿绰约,想来在宫中一切顺意。”
姜里却抬睫,目光扫过谢容渡,眼瞳乌黑透彻,眉眼若华何光,声音温淡悦耳。
“皇兄不必借着宁国公取笑平阳,只是适才在行宫外遇宁国公,一时心有感慨,想送皇兄一份礼。”
“哦?”帝王瞳孔黝黑的厉害,浮着残虐荒淫的光影。
“啪——”的一声!
姜里将身后若云捧来的那柄剑重重扔在脚边,脚步轻挪,绣花鞋精美华贵,徐徐踩住剑面,语气平静。
“天下臣民无召,不得策马配剑见天子,是对皇室的尊崇。普天独宁国公有此恩典,今日若无宁国公,平阳一介女子,一无配剑,二不策马,见不得天子。”
“平阳若为民,该当如此。但平阳以皇室之躯恳请面见皇兄,却被区区侍卫挥剑拒之行宫,实有损天家颜面。”
“为了维护皇兄的规矩,这把剑,就当平阳近些日子以来的见面礼,不知皇兄可还喜欢?”
未央楼内一时静的厉害。
宫人大气都不敢喘。
殿下胆子怎么这么大了!!
竟敢妄议外臣!
半晌,姜邵晦暗难明问谢容渡:“可有此事?”
小楼金明灭,雪光交相辉映,勾勒出宁国公冷峻的骨相,半张脸无所波澜,薄唇启是启了,只吐出两个字:“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