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信使,皇帝。
一旦写出,由皇帝直接批阅。
当然就是这样一个机制,在日后也帮上了他们一个大忙。
林行致眼馋监察司的机密就在这里,但是他想要进监察司,基本是不可能的。
历来监察司少有文官,是一支直属天子的精锐。
四下站着监察司的司侍,腰间佩刀,沉默肃杀。
唯有青灯照壁的阴影在无休止的蔓延,隔绝了天日。
姜里伏在案前,白裙裙摆逶迤缱绻,成了最为违和的颜色。
即使是姜里到这里,也是被防备的,不能走的路,不能看的事,映入眼睛的,只有监察司愿意展示给她的。
但是无妨,总有一天她会在这里出入自由。
她也无需过多看什么。
因为她和监察司从来不是平级关系。
皇室永远是皇室。
中途司侍上前低声跟谢容渡说话,谢容渡眉骨冷漠,不动声色。
“殿下若还有任何需求,尽管跟十七说。”
“可是有要事?”姜里抬头看他,没有放下笔,“你先去忙吧。”
谢容渡点头,起身离去,背影寒冽孤冷。
办事厅就只剩下姜里和两名司侍。
姜里并不在意,抄写完阵法之后,闲来无事阅览阁中的密卷。
大都是陈年旧案,记载的每一个字都令人心寒。
这其中就有张锦诚的案子,还有其他很多。
姜里细细数着编号,那时候应该是哪年呢?
天访三百零二年秋。
姜里动作一顿,抽出一封卷宗。
谢容渡是被皇帝召走,除了案子,只有姜邵能随时随地调动监察司,当然这时候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有好事的时候不会叫监察司。
张锦诚的案子结了,在御书房的刀光剑影中,几位拥有精湛艺术精神的演员轮番登场。
首先是调查的最后结果证明了张锦诚确实是一个贪官,他以一个小小侍郎的职位几乎挪用了国库一年的银子。
这是监察司彻夜核对每一笔账粗略估算出了数目,事实上远远还要超过这个数。
姜邵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