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步,若云已上前为她撑过伞,“有劳宁国公。”
“还有,下次监察司的茶,该换了。”
味涩久苦,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谢容渡大抵觉得有几分好笑,她是来写文书的,还是来品茶的?
漫不经心,让司侍记下,遂而疏疏朗朗,道了别:“殿下慢走。”
姜里下了台阶,若云撑伞,一步一走远,登上马车。
这功名迢迢路昭昭,尽为登上天子堂。
谢容渡看着她远走的背影,白裳洁白无瑕,皎皎如同天上月,在隆冬寒雪中照耀人世间。
他望了良久,平静收回目光,转身往监察司内走去,踏入黑暗之中,摒弃所有动容心绪。
姜里的本性没有她的外表看起来这么柔弱。
心计比起姜邵,也不遑多让。
大梁皇室出妖孽,宫廷中为求权利与自保,永远是一出经久不衰的好戏。
不动感情,不欲深交,是谢容渡一直恪守的自保之道。
谢容渡也不是看戏人,他只在这其中守护自己想要守的东西。
受命于案发生在姜里走后的半刻钟之后,事发突然,谢容渡立刻集合了监察司三处的人马出司。
苏和璧眼睁睁看着谢容渡离开,正要失望而走,却碰着了她生命中又一位贵人。
那就是监察司的二处处长。
这位处长先前跟谢容渡去淮阴县查案,在路上护送哑女,也就是那几天,他深深的被这个姑娘身上的坚韧和善良折服。
在听到苏和璧的缘由之后,再加上调查身世对于监察司实在是小事一桩,于是处长于心不忍把苏和璧带了进去。
苏和璧大喜过望,连连谢谢对方,然后竟然真的在监察司找到了有关十年前的流放案!
大冷的天,苏和璧额头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心跳如擂鼓,颤抖翻开了那一章卷宗……
揭开所有陈年往事。
历历回荡在她的眼前。
歧归指出来:“你故意留给女主。”
“她迟早都会发现,倒不如我现在顺水推舟。”
“女主知道之后,一定会跟监察司牵扯不清。”
姜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