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赶忙道歉。
唐钰摆摆手,“无妨,这些事情迟早也是要跟你们说清楚的。”
苏川见他如此坦荡,对他越发敬重,夸赞道:“先生对令夫人真是情深义重。”
唐钰苦笑连连,“情深义重我们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的,成亲不过十日我就应了县令之邀去县衙任职,本是想着等我在县衙站稳脚跟再把她接到身边。
可爹娘却说她有孕在身不好动弹,我想我一个大男人也照顾不好孕妻,就同意了,没想到再次收到消息却是她难产身亡。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将他们母子下葬后才从村民口中了解到真相,是关于我爹娘如何对我妻子的,此事对我打击极大,我无法面对他们,可他们却认为公婆给儿媳立规矩天经地义,他们并没有错,回头就张罗着要再给我娶妻。
我拒绝了,他们却说我不孝。
何为孝!对他们言听计从就是孝吗?我反复自省,始终找不到答案,夜夜煎熬。
为了躲他们,我甚至住在县衙不敢回去。
可他们却不依不饶闹到县衙,跟所有人哭诉他们的良苦用心,结果便是连县令都质疑我的品性,那时我身心俱疲,本是打算一死了之,将这破皮囊还给他们。
跳河的时候一道士路过把我救了,他说人生一世,本就不易,顺势而变,随心所欲,自在畅快即可,脱下枷锁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做不到道长的释然,但那一刻突然不想死了,于是我收拾行囊,留下一封书信远走他乡,用了三年才走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