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一听就知道眼前的人认识沈逸,赶忙找借口解释,“我是从边境军营过来的,奉命调查军中将士,还请老乡配合。”
“你说你是军营的?哪个营帐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苏春林瞪着眼质问。
岑礼冷汗都要出来了,心下更多的是迷茫,“老乡也在军营待过?”
“那是!要不是老子在战场上被龟孙子算计,现在还宝刀未老,一往无前再弄死几个臭不要脸的龙夏贼,呸!说起那些瘪犊子就来气!”苏春林骂骂咧咧,咬牙切齿。
看得岑礼后背都湿了,他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继续问道:“所以沈逸是个什么情况?”
苏春林没好气地瞪眼,“什么什么情况!人家就是清清白白土生土长的村民,祖上三代都是渡江人,以前靠本事吃饭,大旱开始不得不改行,有个娇妻和四个可爱的孩子,他媳妇还有一个村的亲戚给她撑腰,咋地?有啥问题?”
“没没什么问题。”
苏春林的眼神让岑礼如芒在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等上了马车岑礼才拿出帕子擦脸,“太可怕了!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就这样的地方我们岑家的姑娘可不能嫁!”
车夫看向前面扬起的滚滚黄土,问道:“老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岑礼气愤地哼了一声,“还能去哪里?返程!”
“沈逸的情况不是还没打听清楚吗?”车夫有点不明白,明明老爷用了两三天确定朱一暄的底细,怎么还没到沈逸老家就想着往回赶了。
岑礼掀开车帘,朝车夫发火,“你是没长眼睛吗?刚刚那人自称沈逸老丈人,张嘴闭嘴就是上战杀敌,还说他们一个村都能给沈逸媳妇撑腰,我还打听他干什么?哼!不过是个乡野村夫而已,连朱一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可把他们给能的!”
车夫十分没眼力见儿说道:“不对吧老爷,沈逸不是小都统吗?您来的路上一直可惜,还说岑将军眼光有问题,怎么现在自己还嫌弃起来了?”
“去去去,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木头桩子当车夫?还不如县城客栈小二嘴巴甜,就会气我!”岑礼骂骂咧咧再次进了车厢。
苏春林一直跟着马车,直到马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