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朝堂之上必有争端,不妨传令八健将早做准备,明日早在城中接应我俩,倘若天子真要当着群臣的面将一切责任推卸给我等,我们回凉州不就是了。”
韩遂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般行径,恐怕要被有心之人诬为谋反。”
马腾脸色大变,韩遂说的话完全背离了自己的人臣之道,他已经有些后悔了,若是早知道何苗会死,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前来洛阳。
“义兄,休要糊涂,我等又不是篡逆之徒,我们领命前来,杀何苗也是无奈之举。我等又不曾占他汉室江山,又有何惧哉?此举只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韩遂见马腾犹豫,自退一步换了种说法。
“那就听贤弟的吧。只是明日不知会发生些什么,唉。”
马腾心里也没有太好主意,只得赞同韩遂的意见。
“天子年幼,外有权臣,内有外戚,虽说靠着董胖子好不容易搞定了宦臣十常侍,但能自己培养的也还是只剩下宦臣。如今天子召见我等前来,大概只是为了制衡世家。能让皇权集中在自己身上。只是…”
韩遂说得不紧不慢,故意不继续说下去。
“只是什么?”
马腾为人粗犷,并不谙人心,朝堂人性这方面不如从底层拼杀出来的韩遂心思慎密。
“只是义兄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有道是乱世贤臣良将,盛世兔死狗烹。今日少帝所为,你我二人只怕是以后不得善终,说不定还得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号。”
韩遂叹气,看向马腾。
“想我马家世代忠烈,若是真如贤弟所言,我又该如何是好!我又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
马腾猛地站起,又缓缓坐下,听了韩遂一席话,心中升起一阵悲苦。
韩遂见状,立刻朝着马腾跪了下来。
“义弟,你这又是何意?”
马腾大惊,想要扶起韩遂,却被韩遂拒绝。
“义兄,我有一言,只怕你听了会动怒。”
“站起来说罢,贤弟,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韩遂依旧拒绝,神情严肃。
“义兄,我素闻先帝宠爱次子刘协,赞叹其有大帝之姿,或可重振汉室荣光。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