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张桌,一张椅子之外,一个板子床之外,再无他物。
他已经被关了一个月了。
在这期间,他并没有受到严刑逼供,比之一月前只是消瘦了些,疲惫了些。
刚开始的时候,孔尚贤心里面没底,多少有些畏惧。
被关的日子久了,他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呢,焚书案自己根本就不知情,自己不认,他们也不敢严刑逼供自己,时间拖得久了,自己家老祖宗的徒子徒孙们,肯定会想办法拯救自己,到时候朝野轰动,震动天下……
什么东厂,锦衣卫,都要为他们的无礼,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想通这些后,孔尚贤也既来之则安之了,安安心心的过着自己的苦日子,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些庆幸,有机会体验一番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生活。
平日里面,可没有什么机会过苦日子的,此时的孔尚贤却不知道,以后的苦日子正等着他呢。
孔尚贤坐在简陋的椅子上,正想着外面已经天翻地覆的景象。
正当这个时候,冯保慢悠悠地走进关押孔尚贤的房间,身后跟着几个锦衣卫。
孔尚贤看到冯保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愤怒,也有一丝不屑……
“孔尚贤,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他们没有亏待你吧。”冯保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位曾经尊贵无比的衍圣公。
孔尚贤坐在椅子上,也没有起身,他只是冷哼一声:“心中坦荡,身在牢狱,亦如飞鸟翔于苍穹,虽有樊篱之困,但终有一日,会突破困境。”
“孔尚贤啊,我啊,就喜欢你们这些读书人,陛下有旨,命我等彻查衍圣公府之罪。你休要狡辩,若如实招来,或可从轻发落。”
“我孔家世代尊圣,为天下表率,岂是你们能随意污蔑的?”
冯保冷笑:“表率?哼,那焚书案你如何解释?还有你衍圣公府这些年暗中的勾当,别以为能瞒天过海。”
实际上,很多事情这个孔尚贤并不知情,他们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但核心的点,他却都知道,比如说,元朝的圣旨,朝廷的礼服,这些他都知道。
孔尚贤沉默了片刻:“那焚书案与我无关,定是有人陷害。至于其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