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不同’,‘通天地,亘古今,无非一气而已’,认为‘气’是宇宙万物的根本,‘理’是‘气’运动变化的条理秩序。‘初非别有一物,依于气而立,附于气以行也’,不同意朱熹‘理与气是二物’的见解,但仍接受程朱理学‘理一分殊’之说,认为‘人犹物也,我犹人也,其理容有二哉?然形质既具,则其分不能不殊,分殊故各私其身,理一故皆备于我’。”
对于陆九渊和王阳明的心学,罗钦顺的态度是批判,对于程朱理学,罗钦顺的态度是部分扬弃,用理气为一物修正了朱熹理气二分的理气论。罗钦顺认为气有聚散,聚散之理就在其中,并不是超乎气之聚散之上另有聚散之理,对于理事关系,程朱理学的意思是“理在事上”和“理在事先”,罗钦顺则认为“理在事中”。
罗钦顺晚年潜心格物致知之学,继承、改造了朱熹的格物致知说,指出格物是格天下之物,不只是格此心,穷理是穷天下事物之理,不只是穷心中之理。主张“资于外求”,达到“通彻无间”、内外合一的境界。明中期许多学者,都曾与罗钦顺通信讨论过学术问题,从《困知记》附录的记载来看,包括王阳明在内共有二十余位与钦顺有过书面交流。王阳明和罗钦顺在不少学术观点上发生过激烈的争论,而王阳明的弟子欧阳德也曾在“良知”、“格物”等问题上和罗钦顺辩论过,并特着《辨整庵困知记》以反诘罗钦顺的见解。
罗钦顺的思想还远传日本,影响了日本德川时代一些着名哲人的思想,如贝原益轩说:“罗整庵以理一分殊说性,而不分天地气质,虽与先正之说稍异,可谓有所发明也,盖本然者理一也,天下之人所禀受者皆一也。气质者分殊也,众人所禀各不同,罗氏此论后出者,可谓巧也。罗整庵立理一分殊说,是简要之言,不要分析而发明性字。愚谓性者一而已矣,不可分天地,气质之性为二。”明末清初思想家黄宗羲认为罗钦顺“大有功于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