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此后两年,唐龙在王阳明配合下妥善处理了朱宸濠叛乱案的遗留问题。
公务之余,唐龙还与王阳明切磋儒家学问,推助了王阳明“致良知”学说的形成。唐龙被调到陕西任提学副使,离开了江西,行前与王阳明匆匆作别,上任途中又不辞鞍马辛劳,写了一封长信与王阳明探讨“行知”之说,对王阳明的“致良知”学说作了补充,言辞多所鼓励。王阳明在广信收读到唐龙的信,十分感动,就援笔写了这封题为《与唐虞佐侍御》的回信。
此信一开头便说“相与两年,情日益厚,意日益真,此皆彼此所心喻,不以言谢者。”接着阳明就对儒家心学作了诠释,认为“不言而信,乃为有得也。”并提出了“逊志务时敏”的观点,说:“其逊志也,如地之下而无所不承也,如海之虚处而无所不纳也;其时敏也,一于天德,戒惧于不睹不闻。如太和之运而不息也。夫然后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溥溥渊泉而时出之。”并预言他的学说将达到“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悦,施及蛮貊,而道德流芳于无穷”的境界。最后,阳明以颜子语录隐喻唐龙的道德学问。尾言:“灯下,草草为谢。相去益远,临楮怏悒。”短短数语,写出了知心明友之间分别的离愁。这通信函用行草写成,清秀俊逸而不失古人规矩,为上图镇馆之宝,当然也是我们兰溪人的研究先贤行藏事迹不可或缺的珍贵史料。
唐龙文颇具浩瀚之气,诗尤长于五言,所着有《易经大旨》、《群忠录》、《黔南集》、《江右集》、《关中集》、《晋阳集》及《淮阳集》,今存《渔石集》四卷,《四库总目》行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