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上陈柔的手腕,她轻轻揉了起来:“我就说嘛,你一进门我就觉得不对。”
她并不知道,却一下就看出来了。
而且她手揉片刻,陈柔神奇的就不恶心了,胃口也回来了。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的?”
李霞想了想,笑着说:“你把衣服揭起来。”
陈柔穿的t恤,一把就撸起来了,她的肌肉还在,从外形上根本看不出怀孕,李霞却笑着说:“你仔细看你肚皮上的绒毛。”
陈柔还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的肚皮,低头一看,说:“我没看出什么呀。”
李霞再一笑,说:“你要仔细看,就会发现你所有的绒毛,都朝着小宝宝的方向围成了一个圆形,还有,你的胸变大了吧,一进门我就发现不对了。”
再一想,又说:“哎呀可惜,要是陈恪晚走几天,都会知道这个好消息的,聂家人丁单薄,听他说,香江也不大太平,他天天为了你的孩子发愁呢。”
陈柔不在意这个,只问:“要是想吐了,要按哪里才会舒服?”
说来还挺神奇的,李霞一按她就舒服了,应该有个窍门,可是竟然连聂钊雇来的不论中医西医都不知道,陈柔当然得问问。
李霞想了想,说:“应该是叫内关穴。”
又说:“这还是深市一个女中医传给我的呢,你知道的,女中医本就不多,但她们治起病来可比男医生灵多了,可惜咱们女性笨,学中医的也不多,香江都少有。”
站在陈柔的立场上,李霞说的,其实是一种女性困境。
不是女性天生笨,而是社会在说女性笨,像医生那种有社会地位的工作,人们也天然的形成了默契,不让女性去做。
孕反在她看来就是病,可是几千年来,明明有办法可以治疗或者减缓,但是,她哪怕在香江,哪怕在首富家,都找不到会关注女性妊娠的医生。
想要让自己舒服,还得靠女性群体自己。
这样一想,陈柔就有了种危机感,她现在没有事业,但她不能丢下自己的能力,回及在即,她将来也必须找一份对口的工作去干。
作为女性,怀孕和生产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丧失谋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