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还是个豆丁大的小幼崽,一天的大半都要用来睡觉才能长得快。
他懂得事情并不多,昨晚也有一大半的时间在睡觉,可也许是梦里,也许是真正看到的,但总之,在孩子为数不多的,与世界的理解中,妈妈今天很危险。
对于一个小崽崽来说,当妈妈有危险时,他又怎么能待在家里吃奶睡大觉呢?
他想妈妈一定很累吧,也很不开心吧,他想摸摸妈妈的脸,想像她平常喜欢的那样,咧大嘴巴朝她笑一笑,朝她扭一扭小屁屁。
因为妈妈总是在看到他笑的时候就会笑,也总会说,他是她的小开心果。
而现在,妈妈看到他了,在阿远头一回经历的,寒风吹的小脸蛋发痛的大海上,果然,她朝他笑了,还朝着他在挥手,所以妈妈变开心了吧,也不累了吧。
阿远很想伸出小手手来挥一挥,可是爸爸不让,他把阿远裹的紧紧的,只肯让他露出两只眼睛,阿远还是努力抗争才能把小脑壳蛄蛹出来的呢。
对面的大游艇又开动了,阿远知道妈妈要走了,他撇下了嘴巴:“妈妈!”
爸爸在耳边说:“不怕不怕,妈妈马上还会再回来的。”
又说:“阿远小乖乖现在该睡觉了,等你再醒来,妈妈就回来了。”
好吧,虽然爸爸不像哥哥们喜欢带着阿远冒险,也不像干爹喜欢往天上丢丢他,叫阿远觉得飞飞的好玩儿,可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妈妈会回来,她就一定会回来的,妈妈已经离开了,阿远打个哈欠,还饥肠辘辘的呢,有人送来热乎乎的奶,他叼上奶嘴闭上了眼睛,再一觉醒来,妈妈肯定就会回来了。
韦德亲自冲的奶粉,看小崽崽叼着奶瓶闭上了眼睛,对老板说:“海警马上到,而且刚才安杰来电,说林一哥call了深水埗,军方的直升机应该也马上就到。”
涨风太大,清晨的气温只有几度,寒风刺骨。
而游艇上的空调向来只能制冷,是无法制热的,毕竟人们冬天没有出海兜风的需求嘛,此时游艇里也只有几块小毛毯,聂钊拿毛毯裹上儿子,说:“开跑。”
又说:“圈子尽量转大点,尽可能的吸引目标。”
海警还好,他们的船跑不快,现在就算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