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远的脸蛋会红,也纯粹是冻的。
他还蹭了聂钊满衣服的鼻涕,是了,小家伙头回流鼻涕,用手指头一看,激动坏了,于是喂给了他爸爸,而等聂钊发现那是鼻涕时,都亲了儿子的手指好几下了。
当然,哪怕吃了儿子的鼻涕,聂钊也只觉得他可爱。
而在发现他不会醒之后,陈柔得寸进尺,贴脸在儿子脸上嘬了一口。
咦,小坏蛋今天睡的可真沉,那她再嗫几下吧。
连着嘬嘬了好几口,儿子还是没醒,这比把张子强压在游艇上还让陈柔觉得有成就感,她轻抚儿子乌黑黑的头发,轻声说:“从现在起,你就不用担心被绑架了。”
想了想又笑:“从今往后,我儿子可以大大方方,去公开场合了。”
她只是有感而发,但聂钊莫名的,想起小时候看电视里马戏团杂技演员杂耍,当时他很不理解那些杂技演员,还很生气,对着电视机大呼小叫,说那些演员不注意自己的安全,说如果他们摔死了,他们就是活该,因为人该为自己的安全负责。
人的性格形成在于教育,也在于遗传。
所以聂耀跟人亲的时候会特别亲,但冷漠的时候也会特别冷漠。
那是得益于他母亲性格的影响,他天然,有处理,并分割跟亲人间的感情。
但聂钊不行,他所爱的至亲之人,他是永远都分割不了的,那也是母亲的影响。
就好比,当他觉得杂技演员不爱惜身体,活该时,病床上的韩玉珠笑着说:“他们也是爸爸,是妈妈,他们做那么危险的事,也不过是想给孩子换面包而已。”
病床上的韩玉珠给了聂钊他大哥所没有过的陪伴,也叫他能更加清醒透彻的看待这个世界,叫他看清人们的所思所想,和做一件事的动机。
就好比陈柔,虽然她说她是为了陈恪,为了岳中麒,为了种花家儿女的名誉,但聂钊最知道了,她敢像杂技演员一样去玩命,有七成的动机在于他和阿远。
张子强就算到回归后再抓捕又什么呢,那时警力更足,也更容易。
可为了他的安全,为了阿远能像正常孩子一样生活,她才会去拼命,去冒险。
大陆政府因为还在严打阶段,对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