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钊当然也是小声,因为如果阿远醒了,妈妈洗多久,他就要站在外面叫多久。
而且只要妈妈不答应,他就一直叫,不停的叫,叫到她答应为止。
但这是医院,他们两口子配合的再好,也总会有别的意外。
这不突然就出意外了,是聂耀,他又不知道,弟弟在有娃之后,就切换到静音模式了,他一过来,保镖和梁利生都没有拦得住,砰砰砰就是几下敲门。
聂钊下意识回头一看,再回过头时,他儿子一个骨碌已经翻坐起来了。
小家伙嘛,醒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妈妈!”
你要说妈妈不在也不行,但要说在,孩子是最怕妈妈洗个舒服澡,或者上个舒服厕所的,所以听到浴室里有哗啦啦的声音,小家伙已经在溜下床了:“妈妈。”
到了浴室先拍门,再叫:“妈妈。”
听不到回答也没关系,他弯腰撅屁股,从下方的排气口看:“妈妈妈妈。”
但阿远有个特别狠心的妈妈,也是累坏了,就是不答应。
阿远又不傻,他懂得,能在他家的浴室里洗澡的只会是妈妈。
可她在玩水,应该带着他一起呀,为什么不呢?
缠人大法不管用,怎么拍都没声音,阿远好委屈,回头看爸爸不在,屁颠颠跑了出来,撇着嘴巴扑向在会客室里的爸爸,眼泪珠子已经掉出来了:“爸爸。”
再拉聂钊:“jiu啦,jiao啦,jiao妈妈。”
他还是想进浴室,想跟妈妈一起玩。
如无意外,聂钊是不可能给孩子吃一颗糖果的。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给糖可就没法收场了,而他昨晚为了哄儿子,公文包里装着几颗fujiya的牛奶棒棒糖,掏出一颗来,耐心的给儿子剥开,再送到他嘴边。
虽然爸爸想抱着,但阿远可不想让他抱抱。
不过小家伙很心机的,吃到糖了嘛,用他黏乎乎的嘴巴亲一下爸爸的脸,再滑下来,屁颠颠的进了病房,又守到浴室门口,沉默的吃着糖,去蹲守妈妈了。
聂钊掏湿巾出来擦了一下面颊,看聂耀:“你看老爷子的健康怎么样?”
聂耀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