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我主十分器重他的才学,特地厚待他,还赐他宅第,并常常召见,甚至准许他出入宫阙。谁料,令弟竟趁我主外出巡狩之际,哄骗和琳公主私逃出京,做出这等事情来。这些年来,我主思女成疾,故命我等四处寻访,直到近日才在此地找到线索。还望族长念及天伦人道,放公主归国。”
李常应闻言,面色渐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冷静却带着一丝疏离:“舍弟与弟媳早在数年前已故,此事我族人尽知。舍弟年少时确有东行之事,但从未提及曾造访贵国之事。至于弟媳,是舍弟在撒马尔罕迎娶的当地富商之女;据其自称,其父乃是迁居河中的西州回鹘人,我等族人也未曾听闻弟媳是契丹人。”
“亡故?”萧照闻言,脸色骤然大变,眼中掠过一丝震惊,片刻后,他强压心中波澜,复又镇定道:“族长大人,敢问令弟可曾有后嗣?如今是否也在此军中?贵军眼下之处境,想必族长心中自有计较。若公主之后确在军中,还请族长大人念及血脉亲情,放其早日离开此地。”言罢,萧照恭恭敬敬地向李常应深施一礼,神色间满是恳切。
李李常应面色依旧平静,丝毫未因突如其来的问题而动容:“舍弟有无子嗣,乃我唐室家事,不便奉告。而我军阵地则固若金汤,阁下莫要借此扰我军心,否则,休怪本爵无礼相待!”
见李常应如此态度,站在一旁的女战士眉头一皱,上前一步,声音冷然:“送客!”
萧照闻言,神情一滞,随即站起身来,深深抱拳作揖道:“既如此,末将告辞。”萧照转身离去,背影沉重而坚决,帐外风声掠过,营地中一片肃穆。
待萧照远去,李常应端坐于案前,望着渐渐熄灭的火光,良久未动。他心中波澜涌动,沉重的气息仿佛压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该来的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李常应低声自语,目光深沉如同黑夜般无法看透。
夜幕笼罩了整个营地,寒冷的夜风透过帐帘的缝隙呼啸而入,火光在营帐内跳动不止,映照在李常应的脸上,显得他面色愈加沉重。他双目微闭,眉头微蹙,思绪如潮,似乎正在为眼前局势做着某种艰难抉择,但他的焦虑显然并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契丹人的造访。
忽然,帐帘轻轻掀动,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