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晨光透过薄纱缓缓洒在书房内,给室内的每一件物品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辉。然而,李漓的案桌上那块铜腰牌却在这柔光中显得格外冰冷,腰牌表面隐隐泛着一抹寒意。上面刻着的字清晰可见:“室皮军探马营千牛校尉兴宁绍更。”
李漓的手指在那冰冷的铜片上轻轻划过,目光深邃。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这块腰牌宣告:“室皮军探马营……千牛校尉兴宁绍更。”字里行间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暗藏的戒备与疑惑无处不在。
李漓将腰牌在手中掂了掂,轻轻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有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契丹人的暗探……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地盘?是纯粹的偶然,还是背后隐藏着更大的图谋?”他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牌的边缘,思绪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难道事实真如苏麦雅所报告的那样,他们和那个夜闯内府的德鲁兹叛匪有所关联?”
书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空气似乎在那一瞬间凝固。阳光透过窗棂,微微打在李漓的脸上,勾勒出他神秘而沉稳的轮廓。正当这一片宁静像幕布般降临时,蓓赫纳兹柔和的声音划破了空气的寂静:“摄政大人,伊斯梅尔求见。”
李漓抬了抬眼,眼神从手中的公文上移开,淡淡地点了点头。“让他进来。”他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轻轻被推开,伊斯梅尔稳步走进房间,动作干脆利落。李漓微微侧身,眼中露出一丝亲近而非严肃的神情,开口道:“伊斯梅尔,你来了?你上周递交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你们做得不错,工作很辛苦,也取得了不少成果。但一般的犯罪团伙的案件交给塔伊布处理,官员贪腐之类的事就交加帕斯,没必要事事汇报到我这里。”他的语气虽柔和,但话语间仍透着一丝决断的气魄。“来,先坐吧。”
伊斯梅尔行礼后,立即坐下,神情紧张且凝重。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动什么:“摄政大人,今天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必须向您汇报。”他顿了顿,眼中浮现一丝深思,“我们最近一直在追踪的两名东土来人,已经有了更明确的发现。他们徘徊在市集的时间越来越长,似乎在观察什么,但一直没有进行任何交易。最奇怪的是,他们最近频繁靠近钱庄、巡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