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还觉得这个人挺不容易的，但下一瞬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刚才他们还保持着安全距离，但此刻这个男人离自己坐的很近。
因为是夏季，她穿着薄薄的短裙，腿部几乎是紧紧相贴着的，这样的近距离，让沈星晚有点抗拒。
她想往旁边靠一点，但是沙发上早已坐满了人，根本没有空间。
而男人更是放肆了些，眼神暧昧勾引。
“姐姐会唱歌吗？要不要我给你点一首？”
他故意离得很近，呼吸几乎都喷洒到沈星晚的耳边，这让她极为不适，她果然还是不能接受这种情况。
她猛地站起，神情有些尴尬：“我先去个卫生间。”
包厢的地方比较小，卫生间都是在外面走廊的尽头。
她到了洗手池前，看着因为室内的燥热而红起来的脸颊，用冷水洗了个脸，好降降温。
沈星晚正纠结着，要不要现在给姜意发条短信，要不要自己先回去了。
她目光不经意地瞥向镜子中，自己身后的位置，好像走过一个踉踉跄跄且熟悉的身影。
是程若礼？
沈星晚紧跟着走到走廊外，就看见她被人搀扶着，进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包厢里。
那样子，一定是喝醉了。
这种场合，沈星晚不能确定她身边有没有靠谱的朋友陪着，人又烂醉如泥的情况，但凡出现一点意外，都是很可怕的。
沈星晚没多犹豫，就把程之衍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暂时拉了出来，给人打去电话。
此刻，程氏大楼。
深夜，程之衍还在办公室中忙于工作，如果今天回老宅的话，想都不用想，会经历父母怎样的训斥，索性住在公司，还能让自己清静点，也不至于想到离婚的事就心情烦躁。
手边的烟灰缸已经堆积了烟头，他处理完一份文件，靠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任由指尖的那点猩红燃烧着。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夜色中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睁开隐藏锋利的眸子，瞥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她？
沈星晚等了很久，终于接通了电话。
“离婚第一天就给我打电话，是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