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似乎太冷静了，她连刚才那抹转瞬即逝的笑容，都有些浮于表面，并非出自真心。
怎么说也是相熟多年，她的一举一动，程之衍都能清楚地感知到，而这一次，也是一样。
他心中的那团欣喜，像是瞬间被冷水熄灭。
程之衍的嘴角逐渐绷直，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让他冷静下来。
“你之前并没有打算原谅我，为什么这次突然想到要复婚？”
他的确挺敏锐的，沈星晚笑了一下：“就不能是我为了完成爷爷的意愿，或者是……想让孩子有个健全的家庭吗？”
这些理由，刚才的确在城程之衍的脑海中想过，可是他太了解沈星晚的性格。
“如果能因为爷爷，或者其他原因，你就不会等到今天，才同意复婚了。”
话已至此，沈星晚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很简单，你放弃对傅浔公司的收购，我们复婚。”
程之衍猜测过她有各种意图，甚至是为了程家的财产都猜想过，唯独没有这个……是因为傅浔？
他眼神紧锁着沈星晚，紧紧咬牙：“你确定，是为了傅浔要和我做交易？”
沈星晚没有犹豫地点头：“你知道的，傅浔和他的姐姐待我不薄，我没法眼睁睁看着傅家的最后一点产业，被你给毁了。”
她眼里充斥着倔强和义无反顾，仿佛面前站着的人，是她的仇人。
程之衍气笑，双手握着她的肩膀，逼问道：“所以，你到现在还惦记着傅浔是吗？”
他怎么忘记了，一向倔强又一身傲骨的人，做任何事情，只会顺从自己的心意，别人的逼迫和要挟，对她来说没有半点用。
所以她和傅浔的那场婚礼，也并非她的为难之举。
沈星晚别过头，不想看着他的眼睛，也没有否认：“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交换条件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
程之衍只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放在岩浆上炙烤着，煎熬难受。
“我答应，为什么不答应？”他几乎是第一时间给出了回答，没有纠结。
但他仍是死死盯着沈星晚：“希望你不要后悔。”
沈星晚也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