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为他当众宣布了自己的身世,更是带着对母亲遭遇的不甘。
如果他足够爱母亲的话,不是在这里装成慈爱的父亲,而是应该在多年前,就不该让怀着孕的母亲嫁给沈怀。
那些年,母亲一个人带着自己撑起成雅的时候他在哪里,母亲被沈怀欺负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一想到母亲当初生病,整个人骨瘦如柴的时候,沈星晚就难受极了。
她扑进了程之衍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除了自己和小琅,就再也没有人把母亲放在心上了?
程之衍明白了她在意的点,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给予一点支持和安抚。
“等过些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祭拜一下妈妈?”
沈星晚点头答应了。
祁妄找过来的时候,要不是听到了低声说话的声音,都快要找不到人在哪里了。
“沈星晚?”
听见祁妄的声音,沈星晚擦了擦眼角的泪,站了起来。
因为蹲着的时间太久,她的双脚都有些麻了,扶着程之衍才能站稳。
面向祁妄时,她神色变得冷漠起来:“祁先生,我想今晚这件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对吧?”
祁妄说不出话来,他也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是从最开始,在见到沈星晚之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说什么都没用了,但他还是要为父亲解释几句:“他并不是故意想在这个场合下,公开你的身份的,你也看见了,今天云成新在场,你是江家的女儿,他不敢再动你。”
怕沈星晚听不进去这番话,他又提醒道:“你难道忘记了,你那个朋友是怎么受伤的了吗?”
今天晚上,只是为了威慑云成新而已。
但江宁州的确还有自己的私心。
沈星晚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她也冷静下来了。
“谢谢你告诉我的这些,不过……我还是没办法接受。”
话说完,她便看向了程之衍:“我们走吧。”
程之衍点点头:“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去收拾行李,顺便把沈琅叫过来。”
祁妄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