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去,霍遇安咳嗽了好几声,问道:“佑宁,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霍佑宁垂头,看着自己掌心被戳出来的血迹,藏住眼底的恨意。
“只是在伤心家里的事情。”
席间又变得安静起来,大家都默默低头吃饭。
用餐结束后,霍老爷子特意喊住霍砚舟。
“去看看你母亲,你后背的伤好了?”
还没有完全好,只是结疤了。
“嗯。”
他坐在轮椅上,朝着祠堂的位置去。
祠堂距离大厅很远,要走过几条长长的走廊。
庄严的牌匾上刻着祠堂两个字,里面有几个金色的蒲团,老夫人这会儿就跪在蒲团上。
霍家祠堂里的檀香是特制的,这种味道别的地方闻不到。
“母亲。”
他喊了一声。
老夫人手里的珠子顿了几秒,缓缓睁开眼睛。
“我听说你前几天被家法伺候了,好些了吗?”
“嗯。”
老夫人缓缓起身,点燃旁边的一根香,插在香炉里。
“在国外的时候,不是说腿已经要开始复健了?”
“嗯。”
老夫人转身,看到他的脸,叹了口气,“砚舟,你怎么越来越不爱说话了,以前你对谁都温温和和的,好像从那一年回来”
她说到这的时候,顿住,又在蒲团上跪下。
“你还在怨恨我跟你父亲当年的选择么?可是你要坐上这个位置,就必须有一个人做出牺牲。你不是那个被牺牲掉的人,你是幸运的,不幸的是你弟弟,那孩子估计连我们的脸都不认识了。”
她手里的珠子转得很慢,像是回忆起了往事。
“我听人说,那小子的性格跟你现在有点儿像,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待着,训练起来不要命似的,他以为自己被丢去那里是我们对他的考验,以为他只要足够努力,就有人去接他回来。他的存在总是让我良心不安,也不知道当年选择牺牲掉他,是对还是错。砚舟,你有见过他么?”
霍砚舟看着面前的背影,抿了一下唇,“没有。”
老夫人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