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身上缝针的办法,是你想到的,也是在仙境学的?”叶流云已经看过病人的伤,对这种闻所未闻的救治方法表示惊奇。
他原本还纳闷,那个叫书生的后生,面相并不出奇,不像是可以做开山鼻祖的人。原来,根源在自家的小徒弟身上。
像她的命势一样,他也看不清她的面相,感觉蒙了一层白雾。
“是我做的。拿书生叔当幌子,不过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书生懂医,我已经把这方法教给了他,再遇见今天的情况方便及时救治。
他也可以把这种方法教给更多的人,知道的人越多,因外伤救治不及时而丢掉性命的人就越少。”
这一番话真真是把叶流云惊住了。他没想到,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竟然就已经具备了泽被苍生的心胸。
这丫头就该是鹿鸣一派的传承人,他叶流云得徒如此,终于不用愧对列祖列宗了。
叶流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好……好啊”,眼泪竟然都掉下来了。
他这一下给秦小幺整不会了。
老头这是咋了,怎么还哭上了?
秦小幺怎么都没想到,她不过就是想偷个懒,却让她的便宜师父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把自己都脑补哭了。
因为她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在古代,是个吃食方子(食谱)都不外传的时代,是个祖传手艺坚持传男不传女的时代。她这样一点不藏私的行径,实在是太少见了,连叶流云自己都做不到。
身为鹿鸣书院的山长,即使要秉持鹿鸣一派“泽被苍生”的祖训,他也不会把鹿鸣一派最精髓的东西教给所有人,能教的只能是嫡亲弟子。
两相对比,他觉得他输了,输给了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娃娃。
他这又哭又笑的,让秦小幺不知道咋接了,索性就不管他,让他发泄个够。自己仰倒在大石头上,枕着手臂看星星。
等叶流云整理好心情低头一看,气乐了。他这徒弟是真没把“尊师重道”放在眼里啊。师父都这样了,她不应该劝慰吗,竟然悠哉的躺着看星星。
秦小幺多乖觉啊,察觉到不对立马把早就准备好的水囊双手奉上。
“师父,渴了吧,喝点水。这水可是甜的,我放了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