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昌眼神一沉,旋即微微冷笑:“这有什么难猜的,黄极忠被我灭了满门,他的性情又不是一个善于隐忍之人,接下来打算干什么,简直秃子头上的虱子般明了。而他与孟夏这位我大楚使者团防护军队的长官密谈,用意自也是不言而喻。”
庄容对此自然也是早有预料,想到他迎宾馆邸可没有多少得力人生,项昌身旁也仅仅三十骑兵,一旦黄极忠带重兵杀进来,孟夏要是再被策反放水,那真个无抵御之力,禁不住面色大急:“公子,要不你偷偷从后门溜出去,到大柱国府邸暂住吧。”
项昌摇头:“孟夏既然倒向了黄极忠,必然将这座宅院看守严密,眼下不是防备外敌来袭杀我们,恰恰是防备我给逃走。只要我一旦出了此院,他必报信黄极忠,然后大将军府就会对我展开酷烈的袭杀。”
庄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额头一层细汗渗出,急道:“这可怎么办?我立即通知大柱国,让他将家族私兵,连带您的部将都调来?”
项昌摸着下巴,略一沉吟,轻笑道:“无须那般紧张。既然黄极忠能够将孟夏校尉拉拢过去,那我们为什么不将孟夏校尉给拉拢回来呢?你去请孟夏校尉来一趟,我与他好好商谈一番。想必以孟夏校尉的深明大义,顾全大局,只要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定会悬崖勒马,弃暗投明的。”
庄容本能就感觉有些不靠谱,孟夏堂堂校尉,那能墙头草一样左右摇摆?他就来个抵死不认,又能奈何他分毫?然而见项昌坚持,只得低头匆匆去了,同时暗暗也打定主意,一旦项昌说服不了孟夏,那怕项昌不同意,他也要通知给伯丕,让他速速派人来保护。
不多久后,孟夏校尉在庄容的引领下,带着十几名亲卫,一脸傲然进宅院来。
宅院内大楚使者团的骑兵们已然将刚杀的羊肉架在炭火上烧烤起来,一个个兴高采烈,满面红光,极为热闹。
见项昌孤身一人远远坐在凉亭前的一块石头上,孟夏一脸狐疑,想了想,还是将亲卫留在原地,自己跟随庄容慢慢走到项昌跟前。
“昌公子招我前来有何见教?我之所以保护你,是王命要求,除此之外不认为与你有什么好说的。”孟夏原本对项昌就颇有敌意,而今走了一趟大将军府,得到了黄极忠的亲口承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