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营帐,打理军械盔甲,给战马喂水喂食,做好出发的准备。
河畔一块巨大白石上,身形纤弱神情萎顿的张良,侧坐在上面,木然看着潺潺的河水,半敞着胸口,让一名军中医师为他清洗伤口,重新上药。
一名身材高大面目黧黑,一双环眼凶光直冒的中年将领,按剑站立河畔,看着张良病怏怏的模样,忧心忡忡。
他却是大汉阵营刘邦麾下诸将,获得重封的第一人——雍齿,被刘邦封为了什方侯。
这是一个很有想法的聪明人。自知自己身上带着背叛刘邦的原罪,再次投降刘邦后,一直作战勇猛,奋不顾身,平日则小心谨慎,丝毫不敢行就差池。
正因为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识,因此雍齿从来没有想过会被封侯,他一直以来的目的也是多立战功,避免被刘邦秋后算账诛杀,保住性命与家族愿已经足矣。
意外被封,又得知这是张良向刘邦进谏所致,对张良自就是感恩戴德。也因此刘邦特意派遣他护送张良回汉中养伤,这一路上他对张良也的确服侍细致。从这儿也看出刘邦对张良的确很是关切。
军中医师处理完伤口,重新包扎好,擦着额头的汗水,战兢兢向张良躬身行礼,提着药箱子从大白石上退了下来。
“且住!”就在医师对自己也行了一礼,转身要返回军营,雍齿一声冷喝,“我来问你,军师大人伤势,为何一日日总是如此,不见起色?你这混账,倒底能不能将军师治好?”
雍齿也是多年征战杀伐果决手中不知斩却多少敌军性命的悍将,瞪着环眼这一番冷喝,直杀气四溢,差点没有将医师给吓瘫。
“军师大人伤口溃烂,虽然每日用药,死肌依旧不断出现。只要药物能够发挥功效,死肌不再出现,距离痊愈就不远了。”医师袖着双手,喉头蠕动,愁眉苦脸道。
雍齿大怒:“那什么时候药物能够发挥功效?”
张良嗅着胸口那怕上药包扎好依旧有隐隐臭味传来,心下微冷,豁达摆手道:“不要叱责他,生死在天,岂能强求?强求不得,更不能枉加罪于他人。”
说着,张良挥手让两名侍立身后、手捧布帛与瓦盆的侍女,打水给他洗漱,一边侧头又向东张望了一番,忧虑道,“也不知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