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项昌。
第二日,项昌率数万大楚军,伴随着悠长雄浑的号角声缓缓潮侵而来,就此将整个陈县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城头上,可怜巴巴的聊聊守军,看着城下连绵无尽的军营,威武雄壮的大楚军士,面色惨白,双股战战,惊恐无地。
紧接着,大楚阵营大喇叭对着城内开始喊话,自然还是“砍杀长官投靠大楚,重赏封官加爵”那一套。
跟随项昌围着陈县进行巡查,跟随身旁的黄仲,看着城头聊聊的千余守军,虎着脸请命道:“长公子,我亲率一军,一个冲锋足以将之攻下,何至于与他们废话,浪费时间?”
项昌瞪他一眼:“士兵的命,不是命?再轻松,攻下此城,也要填上数千大楚兵士。如此何不让他们乖乖自己献城,不费我们气力?”
黄仲闻言,鼓出的蛤蟆眼一呆,就有些匪夷所思:以汉军以往表现出的尿性,怎么可能不战而降?
其余田兼等将领,无疑也尽皆抱有这般念头,对项昌围而不攻的逼降策略持怀疑态度。
就在诸将想着如何继续请战时,兵士来报,有一名城内豪强家主被用绳子从城头给吊了下来,高举双手走到楚军阵前,求见项昌。
“噫,还真投降了?”诸将惊讶不已,面面相觑。在这一刻,他们忽然意识到,他们大楚军与大汉军的对战,就此开始进入了一个以往没有经历过的全新阶段。
项昌毫不意外,回到主帅营帐,传令召那使者来见。
使者是一名四旬左右的中年人,名曾器,生有一个蒜头鼻,两只尿泡眼,身躯肥壮,是陈县曾姓豪强的家主。
见了项昌,这位曾器家主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见过昌公子,我奉利几县令之命前来拜见,利几县令眼下已经将郦商狗贼给擒获了。利几县令说,他是被郦商给挟持,此番背叛大楚,完全是情非得已。只要长公子答应既往不咎,他就将郦商及数千汉军,以及陈县,双手奉上。”
项昌闻言一声冷嗤:“呵呵,利几想得未免太美!反复横跳屡屡背叛的小人,还想着活命?还既往不咎?怎么美不死他!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洗干净脖子老老实实等着挨砍吧!不仅他,他的九族,哪一个也逃不了,不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