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苍正在浇花,并未回头便知道是她:“回来看看?”
折澜答应:“拿点东西,你这花日日浇,若落下一日可会怎样?”
象苍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她缓缓把水淋在花骨朵上,叹息:“不可遗忘一日,若有一日忘记,这花便也就枯死了。”
折澜靠在她的藤椅上,脚尖轻点便摇晃起来:“那你若是再闭关,岂不是无人照看你这花了”
象苍闻言摇头:“我自会寻人替我,你才是,说些无关紧要的,怕是想要什么东西吧?”
被她猜中,折澜看向别处:“择灵泉,给我装些。还有你织的锦缎,也给我些。”
顿了顿,她又补充:“要白色的。”
象苍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要送谁?”
“分别送与两人,你且去拿来,问那么多做什么。”
象苍依言把两样东西拿来:“这衣料需染上神者的血液,方能有它百毒不侵的作用。我也拿了些蓝色的,你拿去,一并多做几件衣服。”
折澜不看好坏,挥袖一概收下。
象苍瞧着她,想起一事,把水壶放在一边,站在她面前:
“上次你走,我忘了告诉你,月神之位与我们不同。月神高洁,成神需历三苦,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
“我已探知,而今的月华之力继承者,阴差阳错生在你和白沉大战那年,那年天象惊怖,我又闭关,并未给予人世指引,因此为世人所憎恶。后来更是因为这个,与其母亲阴阳两隔。”
怪不得总有人说她是什么灾厄之子,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折澜想起楼听许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摇头:“若还要历经三苦,却是难。我不曾见她想求什么,更别说爱别离。你并未见过她,我实难想到她会爱上什么人。”
象苍闻言叹了口气:“这孩子说来也是凄苦。往前,她是有所求的。她所求不过护得母亲周全,却未能如愿,此便是她的求不得。”
“除此之外,怨憎会是最为重要,也是最有难度的考验。意为她成神之前,难遇良人,处处皆是她所不愿面对之事。”
折澜听得直皱眉:“我却不知她之前有这诸多苦楚,照这么说,岂不是身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