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澜：？
她刚才参悟的不是抚剑吟第六式吗？不是厚脸皮第六式吧？你们听听这是什么话？
她气不过转头想辩解，偏偏楼听许嘴上说着无赖的话，可眼中的情绪无比温和，尤其一双含情眼，款款柔波简直直击心房。
折澜：……
算了不看她的眼睛就没事。
“我……我才是被……我都没要你负责，你也不许。”
楼听许看到她面上的热意，笑眯眯：“刚刚的事，这块石砖并未参与，你该看着我说这句话。”
折澜心里顶上一口气，深呼吸之后抬眼直视楼听许。
楼听许眸中噙着笑意，深不见底，温柔凝视着，由着她看。
折澜却说不出口了，她最终还是看向那块石砖，想了几秒，手指指在石砖上，触碰到的一瞬间，又迅速指向楼听许，似在模拟什么东西的反弹路径。
“刚刚的话，弹到这来了。”
楼听许一愣，而后没忍住开始低笑，肩膀都跟着抖动。
折澜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喜欢看的同时又怕她看出自己喜欢，因而得意，便不看。
“笑什么？”
下一秒，她的食指被一个温暖掌心包裹，掌心的茧子十分干适，被这样握着很舒服。
也有点痒。
折澜想收回，楼听许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甚至对此也有诡辩：
“反弹到我这里的话，就是我的了。”
折澜耳尖倏地绯红——你的？可这是我的手！
楼听许仿佛在逗弄小孩，唇边始终挂着无尽的耐心，握着折澜的手指朝着她笑。
她也心慌意乱，可很奇怪，握住折澜指尖的一瞬间，那些心慌便统统消失了。
折澜没有拒绝她的靠近，她明明可以一掌把自己拍飞，可她没有，她甚至纵容自己对她做什么。
这代表，她对自己，也是一样的情意。
这件事，光是想想，就让楼听许整个人都要飞起来。
既然她们抱有同样的惶恐羞涩，那总要有一个人主动些，明确些。
纵使修仙者的生命没有尽头，漫漫无期，可她也不愿浪费能和折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