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清晰空洞的无助与茫然。
“纵兽,你可知,我的劫,是什么?”
纵兽只能叹息:“我又怎会知道,你别想那些了,在我看来,让楼听许对你灭了心思是最能保全大局的做法。她的实力恐怕要超过当初的恕浊,若是她真的成神,有了她的加入,面对白沉,即便是狱犼和命璃与白沉联手,我们也不是毫无胜算。”
“而你也能保全性命,我们可以一同去帮宁鹤年修行,待他也飞升,那象苍的性命就也能够延续了,这有何不好?”
“最起码,比你以身犯险要好得多。”
折澜也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然而她心中总有留恋,若是能如此干脆的决断,那至少她当初答应楼听许的时候都不会那么为难。
正是因为知道到了分别的时候会很难做到,所以一开始想要答应都那么难。
纵兽见大约是将她劝住,也松了口气:“我知道要分开很难,我也像你这样挣扎过,但……折澜,你身上的责任更重,更是不该做出那么轻率的决定。”
“或许等她飞升之后,你可以同她说清楚缘由,你们还可以继续在一起,这有何不好?”
折澜却摇摇头:“纵兽,你猜,若要让她对我死了那份心,我要做得多过分?伤人的心最难愈合。恐怕这一别离,是再也无法挽回了。”
纵兽说不出什么话,只能把手放在她肩上,沉默地陪着她。
枫叶簌簌而落,不知过了多久,折澜手腕上忽而亮起一圈红线。
滚烫的温度令她微怔,纵兽也看着命缘线,她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有什么作用。
是楼听许正在靠近,她大概是伤势好了些许之后便想寻折澜。
“若不然,多陪陪她也好,在那天到来之前……”
“纵兽,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折澜忽然打断她,眼神不再迷茫无措,像是在这么久的沉默里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答案。
纵兽一怔:“你……决定了吗?”
折澜手腕上的红线愈发灼热,她握着拳:“我决定了,要让她死心的唯一方法, 大概就是……她自己意识到,我从未爱过她,只是利用她。”
纵兽叹了口气,余光瞥见那片白色衣角,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