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后,他没有多的话,很沉稳。
吃过饭后,他开始默默收拾着住院的衣物,收了满满一大袋子。
然后,他们下了楼朝医院赶来。
病房里。
君顾庭看着上一次还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的妻子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时,眼圈霎那间红了,身子抖动着。
林晚紧紧搂抱着爸爸,不停地拍着爸爸的后背,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爸,我现在只有您了,您一定要好好的,否则,女儿也活不下去了。”
君顾庭将眼里的泪逼退了回去。
……
夜越来越深。
林晚坐在走廊休息椅上,耷着头,不敢离去。
君顾庭让她去休息,可她哪敢走啊。
不知过了多久,她悄悄朝妈妈的病房走去,悄悄推开了一条缝。
因为担心爸爸,她出门时并没有关严房门。
病房里只开了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君顾庭握着庄怡静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灯光下,林晚看到爸爸的头发似乎一瞬间全都白了。
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紧紧咬着唇,不敢哭出声来。
泪眼模糊中,她看到爸爸的眼泪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掉,她不敢进去,刚经历过痛苦的她知道人总要发泄出来的,发泄了就会好许多。
就算她进去安慰,爸爸痛苦的心路历程也是要独自经过的,过去了就会好的。
她转身木然朝外面走去。
傅延修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时就看到林晚正蹲在街边,双手抱头,放声痛哭,路灯下,女人的身影特别瘦削而柔弱。
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风越刮越大,行人都在匆匆赶路,没有谁会注意到一个女人的悲伤。
他走过去,将伞撑到她的头上,厚实的身板阻隔了昏暗的路灯下如魔鬼般飘向她的绵绵细雨。
他慢慢蹲了下去,将女人搂抱进了怀里。
“鸭鸭。”林晚闻到了熟悉的气味,知道是鸭鸭来了,哭得虚脱的她靠进了他的胸膛里。
男人胸膛的热气温暖着她小小的身子,他抱起了她朝他的车子走去,带他回到了荔枝园大酒店。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