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宫门,江太傅身后濡湿的衣衫被冷风一吹,禁不住打起寒颤。
他低声在心里叹气,神色郁郁。
圣上已逐渐年迈,越发多疑,对皇子防备更甚,他们这些臣子该何去何从?
江太傅站在风中一会,等脑子重新清醒下来,才重新迈步。
回到太傅府,他独自坐在书房里,直到日光西斜,照射到他身上,他才长叹出声。
“去叫慕好过来。”
书房里的书童一直秉着气不敢出声,听到吩咐忙不迭地快步离去。
江慕好已经练好十几张大字,吹干墨迹叠在一起。
她刚收笔,就听到父亲吩咐,于是净了手往前院书房而去。
屏退所有下人,江太傅看着娇俏灵动的女儿,又不自觉叹气。
江慕好走过去,伸出手放在他的双肩,轻轻地揉捏起来,“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是。”江太傅却不肯爽快说出实情。
江慕好只好再度猜测,“是和我有关的事情?”
江太傅沉默点头。
无法,江慕好直接道:“爹,若有什么事情,你尽可以和我商量,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即使我不才,说不定也可以给你点建议。”
江太傅将叹息溢于心肺间。
“慕好,你坐下来吧,别忙活了。”江太傅定定看着她,又是不舍又是叹息。
江慕好都忍不住想要叹气了,“父亲,可是有关于我的婚事?”
“你知道?”江太傅惊讶。
这事他可没透露半分,想必也没人会多嘴这件事。
江慕好坐下来,先给他倒一杯茶,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父亲如此担忧,但我并无什么事情,除了婚事。”
她最近的生活可谓风生水起,除了总有些人让她再嫁人。
“你觉得林业怎么样?”江太傅忽的抛出一颗炸弹。
江慕好挑眉,有些不可思议,但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虽然她有说过,和离对她并无什么影响,但表哥不一定相信。
并且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总是有些特殊情谊在的。
江太傅观察着她的脸色,“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