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确是去意已决了。什么时候决定的，瞒了我多久？”
“刚决定，没瞒你。”凤祈又说。
她才刚送过他毛衣，这还是他们结婚后，她送他的第一件礼物，虽然是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但他还是收下了。
没想到接下来，她就给他放大招。
“我会先申请学校，然后准备考托福，不是现在立刻走，恐怕还得几个月，在这几个月里，我依旧配合你，我们的关系照旧。”
“你倒是懂得抓住主动权了，配合我？说得好听，小事配合我，大事直接通知我，是吧？”
“随你怎么说。”凤祈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起身要离开。
“站住。”
外面的夜幕降临，室内的光线昏暗。
他坐在半边的影子里，幽幽的看着她。
凤祈本来想结束他们的对话，但是这一刻，她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被黏住了一样。
那种刚刚消失的愧疚感，好像在这一刻，又不动声色的上涌，快要将她吞噬。
“先是打掉我的孩子，再是毫无留恋的离开我，凤祈，你干得漂亮。”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狠厉，但她的心竟然一揪一揪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