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二楼阳台上,眺望出去,能看见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
恍惚间仿佛还能看到被雾霭缭绕的山间。
付声晚点了烟。
抽到一半时,听见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
她单手抱臂,微微侧脸,即便没有完全回头,也能猜到来人是谁。
“怎么还抽上烟了?”
三年前她出国的时候,可没这么多毛病。
付声晚轻笑一声:“怎么?要去找我哥告状?”
“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
“也对,你向来愿意和我同流合污。”付声晚的笑容在月色下特别媚,但她平时在人前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她转过了脸,和邵易舟对视。
片刻后,邵易舟瞥开视线。
付声晚给他递了一根烟:“舟哥,这一次,你也愿意和我同流合污吗?”
邵易舟知道付声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但他也不打算揭穿,视线在那根烟上盯了几秒,推开。
“不了,戒了。”
付声晚眼底的笑容一点点敛去。
她的手停在半空,那几秒钟,不知是失落,还仅仅只是尴尬。
她扯了个笑容,语气随意的说了句:“对了,最近疏仪姐的身体怎么样了?”
邱疏仪,也就是邵易舟的妻子。
从三年前出车祸瘫痪后,就一直住在医院里。
邵易舟每周都会去探望一次,负责照顾邱疏仪的医生和护士都说,很羡慕他们的夫妻情深。
邱疏仪没醒来,邵易舟就一直不离不弃。
现在这个年代,有几个能做到的。
“改天我去看看疏仪姐。”
“不必了。”邵易舟忽然烦躁,扯了扯领带:“你刚回国,多忙忙自己的事,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付声晚眯了眯眼睛,半晌后嗤笑一声:“这几年我在国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想了很多,或许我还是欠疏仪姐一个道歉,就算你不想让我见她,可我还是会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舟哥,请你不要插手。”
“我说了,不必。”邵易舟忽然态度变得强硬:“她一直在昏迷,就算你道歉,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