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别开心。
“这小子属河马的呀?你们也不知道让他给我留点。”徐天明一脸郁闷。
王晓霞边捡盘子边敷衍:“行啦,我这不是第一次没经验么,下次就好了,你饿的话就自己下点方便面,厨房里有。”
“还有下次?”徐天明嗓门大的吓人。
王晓霞直接无视他:“对了,你回头帮我打听打听小秦的女朋友是谁,我看看是不是他的良配。”
“我说话你没听见啊?你老公还没吃饭呢,你居然在关心一个外人的感情问题?”徐天明火了。
王晓霞把盘子碗重重放回桌上,双手掐腰,明显一副要河东狮吼的状态。
徐曼曼懒得听父母吵架,抓起书包和卷子跑进卧室。
她以前最讨厌做数学卷子,可经过今天秦烽这么一点拨,她倒萌生出了一点点的兴趣。
徐曼曼刚把新卷子铺好,客厅里就传来了父母剧烈的吵架声,一个吼一个不顾家,一个骂另一个连女儿被猥亵的事情都不告诉自己。
嘀嗒嘀嗒。
温热的泪水止不住的从徐曼曼的眼眶中滴落到数学卷子上,她不断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握着水性笔的右手还是不断颤抖着,这是一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生理表现。
外人看她,父亲是大领导,母亲是妇产专家,家庭和睦,条件优渥,从小就被所有人捧在手心
可没有人知道她真实的家庭是怎样的,其他同学家庭有矛盾、父母吵架甚至家暴,还可以找朋友、同学或老师倾述,她却不行,因为她的爸爸是市委书记,她的妈妈是市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她随便一句话就可能让父母蒙羞,让整个家庭彻底破碎,所以她不敢。
长久以来,那些自申城光、乐观开朗其实都是徐曼曼伪装出来的,真实的她怯懦自卑、敏感脆弱,要不然也不至于在地铁上被人摸了半天屁股连喊都不敢喊了。
秦烽的出现就像一道灿烂的阳光划破了她内心的阴云,但也仅仅是那一瞬。
回想起秦烽刚刚在饭桌上辅导自己数学卷子的爽朗笑容,徐曼曼枯竭的内心似乎又被注入了些许力量,她使劲擦干眼泪,将卷子上被阴湿的地方抹去,重新专注的投入到数学枯燥却纯粹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