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富平市委书记徐天明挂断电话,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深深的疲态,眉心的川字纹好似舒展不开了一样。
熟悉徐天明的人知道,此人非常在乎仪表形象,平日里发型始终一丝不苟,衣服从没有连穿两天的时候,在下属面前永远一副镇定自若精明强干的样子,就算在他和周长路斗争最激烈的时候,也没有因此失了风度。
偏偏在此刻,在秦烽已然被何辉带回经侦支队之时,徐天明却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一样,满面愁云,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许久都没休息好了。
此时,对面竟突然有人开口。
“秦烽已经被带回经侦支队了?”
徐天明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恭喜徐书记,此心腹大患一除,未来必是一片坦途啊,哈哈。”
徐天明闻言竟有些恼怒,面露鄙夷的看向那人:“朱永胜,你少在这说风凉话,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害的!”
原来此时坐在徐天明对面的就是富平市纪委主任李浮萍的前夫、富平市房产局的前任局长朱永胜。
话说朱永胜去年就被前妻李浮萍“大义灭亲”地送进了监狱,此刻却能安然无恙地坐在市委书记对面,想来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腌臜之处,就连此处两人见面的地点都不是徐天明的市委书记办公室,而是朱永胜在远郊一处隐秘的别墅房产,因其之前登记在朱永胜母亲的名下,所以并没有被执法机关追缴。
朱永胜倒不是越狱出来的,而是申请了保外就医,只是以他的恶劣罪行,若没有人暗中推波助澜,这个保外就医的资格无论如何也是轮不到他头上的。
如今的朱永胜早不复一年前脑满肠肥的中年油腻男形象,整个人枯瘦如柴,老态毕现,满脸褶皱,头发也剃光了,一笑起来活像个阴森伥鬼,令人顿感生理不适。
“徐书记,你这话就不公允了,我朱永胜是个烂人,一生唯爱男女之事,最喜欢的便是将男女在床上媾和的丑态拍摄下来,每每回看,真是神清气爽心情振奋,只是谁能想到你堂堂市委书记也约人去酒店幽会啊,还正好选在了我藏摄像头的房间,要说其他人那确实是我故意安排的,只有你徐书记是自己撞到我的枪口下的,要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