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周庭柯似有所动容,视线忽地落在我脸上,随即又移动到我的胳膊上,这才轻轻地应了一声。
一刻钟后,我们一行人出现在了省立医院的急诊室,章家贞作为此次采访的负责人,跟几名工作人员也跟过来了,医生嫌人多,把我们都拦在了急诊室外。
这时周庭柯停下脚步,目光瞄向我,问:“白经理不进来?”
我一脸疑惑,又听到他跟医生说:“她身上有玻璃划伤。”
医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点头道:“那你也进来吧。”
我跟周庭柯一左一右的坐在值班医生面前,医生看着他被血渍染了半边的衬衫道:“你这伤口不小,我们先给你清理伤口。”
周庭柯正襟危坐,言简意赅道:“可以。”
碘伏,棉签等工具拿上来时,医生和助手利落地给周庭柯消毒,虽然极力隐忍,但我还是从他脖子上凸起的青筋察觉到了强忍的疼痛。
棘手的是,周庭柯头上的伤口被玻璃碎片扎上,足足有五六厘米,按医生的意思,得马上缝合。
“要不要给曾智打个电话?”我怕周庭柯有顾忌,主动询问道。
男人静静地瞥了我一眼,又看向值班医生道:“尽量快一点。”
他说要快,但缝合伤口又不是小事,怎么可能快,而且伤口是头侧部,缝合之前还得把这一块的头发剔除,这里里外外又用了大半个钟头。
缝合结束后,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退去一旁。
彼时周庭柯背靠在坐椅上,浓眉紧蹙,一脸的疲倦。
他衬衫的血渍已经干了,印成一滴一滴的小血点,看着触目惊心。
我在想,如果那一刻周庭柯没有挺身而出,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会是我。
但他为什么要冲出来呢?吸顶灯从那样的高度落下来,后果可想而知,聪明如周庭柯,不可能连这点预判都没有。
愧疚和疑惑萦绕在心口,一句谢谢卡在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阖眼闭目的周庭柯忽然掀了掀眼皮,毫无征兆地朝我看了过来。
四目相撞,我不自觉地收回视线,重复着医生的台词:“麻醉过了之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