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序抬手看了下表:“时间到了!”

    他不带留恋地离开,盛渺留不住他,只在他握住门把时抓紧着问:“周六我爸爸过寿,你有时间吗?”

    陆怀序脚步一顿:“再看吧!”

    门轻轻合上,一会儿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几分钟后,佣人上楼。

    她们知道先生太太感情一般,于是当了这个传声筒:“先生要去h市几天,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另外,刚刚公司送来一批先生的换洗衣物,太太,是送洗还是您亲自手洗熨烫?”

    盛渺跪坐在沙发上。

    半晌她才回神,轻声说:“手洗吧!”

    因为陆怀序不喜欢干洗的溶剂味道,所以陆怀序的所有衣服,包括西装大衣,几乎都是盛渺手洗然后熨烫。

    除了这个,其他方面,陆怀序要求也高。

    他不爱吃外面的菜,他不喜欢卧室有一丝杂乱。盛渺便学了烹饪、整理、插花……她逐渐成为完美的全职太太。

    她的人生,也几乎只剩下陆怀序。

    但陆怀序依然不爱她。

    盛渺低头,注视着那张支票。

    去年她娘家倒了,哥哥被指控人在看守所,她的爸爸突发疾病每月所花都不止十万,每次回家沈姨都抱怨她从陆怀序这里拿得太少。

    “他是陆氏医药集团总裁,身家千亿……盛渺你跟他是夫妻,他的难道不就是你的吗?”

    盛渺苦笑。

    陆怀序的怎么会是她的?

    陆怀序不爱她,平时对她很冷淡,他们的婚姻只有性没有爱,他甚至不允许她生下他的孩子,每次同房他都会提醒她吃药。

    对,她得吃药。

    盛渺摸到药瓶,倒出一颗木然吞下。

    吞完药片,她轻轻拉开一个小抽屉,里面是本厚厚的日记本,翻开全是18岁的盛渺对陆怀序满满的爱恋——

    六年,她爱了他整整六年!

    盛渺蓦地闭上眼睛。

    ……

    盛渺没等到陆怀序回来,周五晚上,盛家出了大事。

    有消息递出来,盛家长子——盛时宴,因为盛氏集团的经济案,可能要判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