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诗意的事儿,盛时宴多少,有些内疚。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轻摸小津帆的脸,语气很温柔:“以后她不会再来烦你了!”
孟烟没有开口。
她仍坐在落地窗前,安静地织着她的毛衣,她背后的夜色,将她衬得更纤细消瘦,伴着一声声咳嗽,让人心疼。
盛时宴握住她的手……
孟烟抬眸,望进他的眼里,“你放手!盛时宴,你想让我说什么呢……说你跟秦诗意的事情过去了,说我原谅你了,说我们当一对恩爱夫妻?”
“不可以吗?”
一阵夜风,吹了进来。
盛时宴额头,一缕黑色发丝垂落,遮住半边眼眸显得人更为深邃难测。
他不是疑问,而是乞求。
他乞求她的原谅,她的喜欢,她的重新开始。
孟烟静静望住他……
许久,她轻声喃语:“可是盛时宴,我们早已经不是夫妻,我们之间谈什么原谅呢,谈什么破镜重圆呢?”
小津帆醒来,有些不安。
盛时宴一边安抚儿子,垂头问她:“孟烟,在你心里,我们是什么?”
“囚徒!”
孟烟声音飘渺:“盛时宴,我不是你的爱人,我只是你的囚徒!”
又是一阵夜风吹过,
盛时宴悚然一惊,背后冰凉。
……
这天夜里,他睡在书房。
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孟烟走了,她带走了津帆,她带走了给津帆织的所有围巾和毛衣……卧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抹头纱轻轻飘动。
“孟烟!”
盛时宴背后一身冷汗,惊醒。
张开眼,落地窗外头,天边还是一片暗沉。
再看时间,不过凌晨三点。
盛时宴心里发慌,当下是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干脆起身打开书房门,朝着对面的卧室走去……
卧室门掩着,透出一抹亮光。
他进去时,意外地看见孟烟人在起居室里,身上只有单薄的睡衣……在灯光笼罩下,散发着淡淡莹润。
她瘦得厉害,却仍是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