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身子一僵——
孟烟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对着他撒娇开口,跟他说,盛时宴我想吃这个……盛时宴,我想吃那个。
一时间,他眼眶不禁湿润。
但他没有转身。
他只是握着门把手,很低地嗯了一声,尔后就开门离开。
门,轻轻合上。
孟烟看着门板,紧绷的身体陡然松懈下来,她低声自言自语:“百香果……百香果……”
……
盛时宴走时,交待给孟烟送一些百香果,因为她想吃。
他坐到车里,并没有立即吩咐司机开车,而是坐在车上静静地吸了几根香烟,吸烟时,他在想孟烟的种种。
他想着,她待他的冷漠疏离。
他又想着,若是她不肯翻供,他接下来该怎么应付。但他想的最多的……其实还是孟烟已经不爱他的事实!
是,她不爱他了!
曾经,她待他那般炽烈的情感,竟然一分一毫也不剩下了。
盛时宴想着想着,黑眸竟然失神,竟然有了一点泪光。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后悔,他只是知道,如果余生没有孟烟,他的人生是失败的。
曾经报复的快感,有多恣意,余生就有多痛。
一个小时后,他回到医院。
白色纱布,渗了不少鲜血。
医生给他重新包扎的时候,金秘书抱着小何欢进来……小婴儿在陌生的环境里,不住啼哭。
金秘书轻抱着哄:“她有些水土不服呢!盛总,不如把她送回国内吧,我看之前张妈把她照顾得很好,养得白白胖胖的,这才来德国几天就瘦了一大圈。”
应景似的,小何欢哭声震天。
盛时宴睨一眼金秘书。
他朝着金秘书伸手。
金秘书犹豫了下,还是把小何欢放在他的怀里。
说也奇怪,小家伙竟然一下子止住了哭。她收住啼哭、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盛时宴的脸,然后小脸凑过去在他身上嗅,东闻闻、西闻闻,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最后,她小嘴叭叽叭叽。
明显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