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伐异,铲除异己,得罪了太多人,这其中就包括权倾朝野的淮西勋贵。
现在杨宪身死,剩下他杨德清这么个废物,万一杨宪昔日的政敌想要赶尽杀绝,那他杨氏满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刘伯温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答应了杨宪临死前的遗愿,想办法保住杨宪的子嗣后人。
“不必返回乡梓!”
“轻装简行,一路向北,何时脚上沾泥够七斤,何时落脚,那里才是你的生机!”
杨德清死死地记住这些话,然后背着亡父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去。
我那苦命的德清兄弟啊!
一旁李祺看得瞠目结舌,立刻兴冲冲地上前质问道:“刘伯温,你还说你不会风水术!”
刘伯温没好气地白了这混账一眼,根本懒得搭理他。
李祺却不依不饶,非要缠着刘伯温,最后还是朱标听不下去了,拽着李祺走了。
“我说你这脑疾能不能看看场合?”
朱标没好气地笑骂道:“你没看见刘先生心情不好吗?杨宪毕竟是他曾经的弟子,现在就此丧命,能好才怪!”
“彪哥,那可是风水师啊!那他娘地可是斩龙术啊!”李祺兴冲冲地就要冲过去。
朱标:“??”
尼玛?
你脑子有病吧?
太子爷强忍着心中的火气,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面。
“李祺,你之前说刘先生不可为相,否则必死无疑,此事……是真的吗?”
提及正事,李祺也收敛起了嬉笑之色。
毕竟交好太子,这是李祺自保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彪哥,刘先生的确不能为相!”
“因为陛下不会护着他,淮西勋贵和浙东党人都想让他死,那这不是必死无疑了吗?”
听到这话,朱标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父皇为什么容不下刘先生呢?”
“杨宪这种贪慕权势的货色都可为相,刘先生这等一心为公的名士却不能为相,天下间哪有这般可笑的道理?”
这个问题,李祺没办法回答。
你问我啊?
回去问你家老朱啊!
帝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