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来了诏狱。
但此人平日里抠门得很,刚进来的时候锦衣卫也想从他身上榨出一些油水,结果将他毒打了整整三顿,这吝啬鬼却是硬生生地咬牙忍了下来,就是不肯多交一个铜板儿!
可是现在经过李祺这毒计之后,这才过去了两三天,这吝啬鬼连二十两银子都舍得掏出来了!
李祺倒是不以为意,人性这种东西本就复杂,压根就经不起考验。
当这些牢房形成了一个个依靠武力的小社会之后,那就是无法无天,兽性也会瞬间暴露无遗。
“毛老大,这些四人间和单人间的,现在可都是锦衣卫的金主,必须要为他们做好服务,才能形成连锁反应。”
李祺笑眯眯地开口,毛骧不疑有他。
接下来送进四人间和单人间的餐食都变得很是新鲜,甚至还有餐具,时不时还能添个菜。
当然,这些都是另外收费的。
至于十八人间,每天都是馊饭硬馒头,衙役随便往牢房地上一扔,那些犯人立刻冲上来哄抢,和喂猪食没什么区别。
四人间吃着精致的餐食,每人细嚼慢咽,而十八人间则是为了馊饭硬馒头打得鼻青脸肿,惨叫连连。
每次家属探监,这些十八人间的的犯人,全都哭着嚎着跪着求着让家里人掏钱,给他们换一个牢房。
仅仅半个月时间,四人间就卖出去了十几个,剩下那些都是实在榨不出油的苦哈哈。
毛骧这丧心病狂的,不用李祺开口,他就把剩下这些苦哈哈再次凑满了一个十八人间,结果纷争又一次重新开始了。
这期间有一个老头凉了,不知道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还是因为抢不到吃的而活生生饿死的,反正入夜就凉了。
囚犯们惊呆了,大声呼唤着狱卒进来抬尸,可是大晚上的狱卒都不想动弹,所以谁也不想理会。
那可是尸体啊!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充满了难以述说的怨毒,让人脊背发凉,心底发寒!
就这样,这个十八人间的犯人,只能神情呆滞地同尸体过了一晚,彻底变成了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