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族内过继了一个侄女,李祐也顺势张口闭口地称胡惟庸为岳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双方都很开心。
“他让你做了什么?”毛骧下意识地追问道。
李祐瑟缩地看了他一眼,忙道:“他让我用银子收购市面上的胡椒、沉香、白檀等香料,现在全都存在码头上面的仓库里面……”
“虽然这些东西全都是我买的,可我只是帮胡惟庸办事啊,银子也是他出的,跟我没有关系啊大人……”
李大少拼命找补,想要跟胡惟庸撇清关系。
可是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一步,有没有关系自然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毛骧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先带我们去那些仓库,找到东西再说。”
“至于你的罪行,有司自有定论!”
随即锦衣卫押着李存义、李祐父子前去码头。
而毛骧和王弼则是陷入了沉思。
“这个胡惟庸,还真是好手段啊!”
“故意借用李祐之手销赃,将李太师给卷了进来,这下子可真是麻烦了。”
王弼眉头紧锁,认真思考了良久。
“先看看李祺会怎么做吧!”
“他现在才是最为难的那个人。”
毛骧闻言点了点头,再次叹了口气。
李祺可不是为难嘛!
谁都没有想到,这胡惟庸竟然如此狡诈奸滑。
现在李存义、李祐父子卷入其中,又刚刚好是李祺的血脉亲人,这一个处理不好,只怕这把火将会再次烧到太师李善长身上!
这些道理,李祺自然都懂。
此刻他正走在诏狱甬道里面,一步一步地来到了胡惟庸牢房。
牢房里面,正有两名大夫在给胡惟庸医治伤势。
“滚出去!”李祺冷喝道。
两名大夫一愣,随后急忙开溜。
李祺冷眼看向胡惟庸。
后者脸上却是露出了得意笑容。
“怎么样?”
“查到了吗?”
“你有胆子继续查下去吗?”
“那些香料可都是李祐购买的,这对蠢货父子自然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