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季丛说口渴了,想喝点水再去趟厕所。
我穿了拖鞋,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完水,将玻璃杯偷偷藏在睡衣袖中,然后走向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的门,我将水龙头的声音开到最大,然后借着水流声打碎了玻璃杯。
我不知道水龙头的声音能帮我掩盖多少,外面的季丛会不会起疑,此刻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慌乱地立马跪在地上捡起一片碎玻璃。
忍着恐惧与不适,颤抖着手放进嘴里,往肚子中吞咽。
极度的恐惧下,清晰的异物感划过食道,带着被食道割烂的疼痛。
伤害自己的方式很傻,可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我必须被送进医院,接触到外面的人,找机会求救。
我很怕死,捡了几块不那么尖细锋利的玻璃碎片吞下肚。
整个过程,外面的季丛始终没动静。
过了半天,季丛的声音才隔着门远远传来,他关心地询问我。
“小狐,你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