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喜率先翻过大铁门,外面的沈晨曦将背包扔了进来。
齐乐紧张地挽着我的胳膊,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身体微微发抖,看向后面笼罩在黑乎乎中的游乐设施。
沈晨曦和另外一个男生也翻过大铁门。
“走吧。”
傅霜和贺元喜带头,走在最前面,贺元喜举着照相机又开始录视频。
“那个穿着蓝色泳衣的小男孩不相信自己死了,每当到了晚上,就边尖利地哭泣,边在游乐场中游荡。
本来只有每当到了晚上,游乐场闭门后哦,工作人员能看到他,听说游乐场找人做了一场法事,结果却毫无作用,游乐场的蓝泳衣男孩事件越演越烈,几个月后,有游客在晚上游乐场闭门前,声称也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男孩,那个男孩想将他们的孩子往游泳池的深水区带。
蓝泳衣男孩想找替死鬼,游乐场为了游客的人身安全,只能暂时关闭了游泳馆。
结果却没有起到任何遏止的作用,因为”
贺元喜即将说到关键处,齐乐忽然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顿时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我被她吓了一跳,齐乐将手电筒照向旋转木马。
“我刚才好像在旋转木马上看到一个小男孩!”
我不由地有些头皮发麻了,对齐乐说了句。
“你肯定因为太紧张看花眼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在夜间能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那座旋转木马的木质顶盖刷着粉色蓝色黄色的漆,虽然荒废了二十年,漆面剥落,但油漆的颜色印进木头中,保留下来一些原有的旧颜色。
那里什么都没有。
贺元喜早已将照相机的镜头转了过去,对我们说一起去看看,他已经抬脚大步走过去了。
傅霜跟上,沈晨曦和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也抬脚走去,我没办法只能一路头皮发麻地,带着几乎挂在我身上的齐乐,跟在他们身后。
旋转木马上的漆也剥落了大片,结着蜘蛛网,废弃的蛛网缠着空气中的灰尘和毛絮,灰扑扑地挂在顶上轻轻地飘荡。
贺元喜踩上旋转木马的台子,发出木板吱呀的老化声响,他围着旋转木马慢慢地走,边拍边配上语气平静而神秘的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