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回去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半,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对留在医院看守我的那位王阿姨说道。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别墅中的几位阿姨是不是人,试一试就知道了。
我拔下手中正在输液的针,把针头放进垃圾桶里,滴液仍在一滴一滴地走着,我剥了一个香蕉,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里,又扔了几张纸巾做掩护。
把嘴中的香蕉咽下,然后我对守在门外的王阿姨施展出幻术。
王阿姨中了幻术后,对着空气问了一句。
“秦先生,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位王阿姨是普通人吗。
我打开病房门,出去,中了幻术的王阿姨对我的离开视若不见,仍然站在门外,老老实实地守着。
五楼只有几间单人病房,全是空的。
这座医院的结构很简单,我坐走楼梯下到四楼,办公室里除了几个正在值夜班的医生外,这一层就只剩医疗器械了。
三楼,二楼,一楼全都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座医院还有地下结构。
而楼梯间里,通往负一层的通道,被一道铁门锁住了。
我哗啦拽了一下挂在铁门上的铁链,透过大门的方形铁栏杆朝里看,黑咕隆咚地安静。
“你在做什么?”
背后忽然响起一道来自男人的疑问,我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今天值班的一位男医生,浅金色的头发,眼睛是淡蓝色,皮肤很白,五官立体,神情很冷,有点像我和秦渊去俄国旅游时,见到的南斯拉夫人。
“睡不着,想下来散散步,这里为什么锁上了啊?”
我以为半夜医院里不可能人会走楼梯间,而且正常人都应该选择坐电梯吧。
装作淡定地问他,视线看向他左胸处挂的姓名牌。
伊万诺维奇,下方是一串英文名翻译ivanovich。
典型的俄国人名字,他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对我说道。
“嗯,秦夫人请回去休息吧,晚上一个人不要在医院里随便乱走比较好。”
表情和语气都很冷漠,和我见过的其他俄国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