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反驳,“娘,您就算不喜欢三姐,可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跟我闹啊!
三姐被这个坏女人推给刺客,性命攸关,我当然要救她了。
再说了,您这不是没事吗,你素来坚强,这么点伤对您又算不得什么,何必如此上纲上线呢?
您既然要救爹,就让爹休了您吧,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您一个女人,居然敢休夫,传出去我怎么做人啊?
我还要不要……”
啪的一声,叶知秋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抽在了儿子的脸上。
“你滚,你给我滚!
我没你这种自私自利,蠢笨无能的儿子!”
叶知秋之所以还愿意跟宁老夫人扯皮,的确是碍于宁若愚这个唯一的儿子。
毕竟他们还想着能平反回京,回到楚京后宁若愚有一个大胆休夫的母亲的确不好自处,结果宁若愚这三言两语下去,叶知秋只恨不得这辈子都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适逢云九倾让廉清漪拿了笔墨过来,她向廉清漪道了声谢,接过笔就开始写休书。
本就是武将世家的女儿,在承恩公府十几年更是练就了一手的好字,哪怕在崎岖不平的板车上也能写的龙飞凤舞,流畅如泼墨。
写完休书,签上自己的名字,她直接将那休书杵在了宁老夫人面前,“你不是有权利替宁钦休妻吗,替他签字吧,不签这封休书,你儿子别想活命!”
宁老夫人实在是不甘心让儿子被一个女人休弃,然而让她眼睁睁看着宁三爷躺在地上等死她也做不到。
一双浑浊的眼睛恨恨地瞪了云九倾和叶知秋一眼,蹒跚上前,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上了儿子的名字。
随即恶毒地瞪着云九倾咬牙切齿,“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宴王妃你仗着自己有些医术害的旁人妻离子散,迟早要遭报应的!
老身就等着看你是先夫死还是身亡!”
“嘶!你这死老太婆说什么呢,你咒谁呢?
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啊……”
玄烈气地握着拳头想打人。
明知道谢辞渊身体不好,流放途中危险重重,宁老夫人说等着看云九倾先死丈夫还是自己身亡,分明是在诅咒他们夫妻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