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干笑着不说话,不过一会儿,连跟在队伍后方的玄羽和玄墨也跟过来了。
兄弟几个嘻嘻哈哈的闹着,却也是确认了玄羽的确无碍后才各自散开。
马车内云九倾的大脑逐渐清醒,“说踹就踹,你也太残暴了!”
小脸儿皱巴巴地啧啧出声,可那表情却分明是调侃巨多。
谢辞渊半真半假的试探,那不是怕他多事,泄露你的身份么?”
云九倾哑然失笑,“我又不曾与他说那许多,他如何能泄露我的身份?
我看你就是缺个沙袋,玄清倒霉,刚好在你脚边罢了。
话说回来,我睡了多久,怎么感觉后脑勺有点疼?”
她这是老毛病了,睡过头了就容易后脑勺疼,像是哪一块都空了似的。
“差不多八个时辰了。”
听到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云九倾的真实身份,谢辞渊现在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甚至想着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呢!
心里吐槽归吐槽,可对云九倾的担忧还是本能地抑制不住,“睡了这么久,真的没事吗?”
“没事。”
云九倾狠狠挠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还没开口,马车外传来林湛的声音。
“林某特地来谢过宴王妃的救命之恩,烦请通报一声。”
站在马车外让玄烈通报,这通报不通报的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了。
可要知道,云九倾现在的身份是被流放的犯人,而林湛则是负责押送流放犯的官差。
在一个多月前,林湛甚至也曾用着鞭子要抽他们的头。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这当中的变化全是云九倾凭一己之力造就的。
是以玄烈虽然知道自家主子从来都不乐意林湛接触云九倾,还是礼貌地说了句“稍等。”
转而掀开了帘子,“禀王妃,林将军求见。”
彼时听到动静的谢辞渊早已经又昏睡了过去,林湛伸长脖子望进去,看到的就是云九倾忧心忡忡地凝视着谢辞渊的样子。
最初离京时林湛因身份之便,一天之内大半的时间都在马车里睡觉享受,那时候云九倾基本没怎么见过他,后来双腿就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