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胶带,她苦笑一声,眼睛泛酸。

    本以为陆宴景对她还有一丝温情,现在一看,不过是留着她的命收拾烂摊子。

    “呵”季浅捏着张总给的房卡,笑出声,笑出眼泪。

    他都能把她推到别的男人床上了,她还在期待什么?

    泪水模糊视线,季浅拿出手机,打开账户余额,看着上面她攒的一些积蓄,心里才得到一丝安慰。

    说起来这还是一笔意外之财,之前她受人指点,炒了点股,收益还行。

    等攒的再多一点,她就带母亲和姐姐逃离陆宴景的掌控。

    季浅笑了笑,生活虽然阴霾晦暗,幸好还给她留了一道曙光。

    从夜色离开,季浅回家了一趟。

    轻声推开门,季浅看到季滢正瘫在沙发上睡着,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又熬夜打游戏了。

    季浅看到季滢垂在沙发边的手上还拴着根线,顺着线往窗边看,便看到线的另一头绑在母亲的手腕上。

    母亲坐在轮椅上,正低着头认真的扎着羊毛毡。

    季浅轻声走过去,蹲在轮椅前,小声道:“妈,我给你买了水晶虾饺,你尝尝”

    季浅把水晶虾饺喂到母亲口中,母亲嚼着抬眸温柔的冲她笑:“好吃。”

    季浅心里一暖,见母亲又继续做手工了,才起身将季滢的那份早餐放在茶几上,然后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房间。

    季浅没钱,租不起好房子,住的是终日不见阳光的老破小,房间也只能勉强放张床。

    季浅蹲在床边,伸手从床底拿出个铁盒,打开后清点了一家人的证件和护照。

    她准备打场硬仗。

    和光影传媒的合同纰漏错责在谁一清二楚,季浅也有足够的证据为自己脱责,可若是陆宴景执意偏颇,把她推出去送给张总,那她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她没有错,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不该成为被惩罚的人。

    只是如今刀架颈上,胜算渺茫,她大概要当一次逃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