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媒人介绍了个典仪的次子,礼仪尚可,不过私底下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我要是把妹妹嫁给这样的人,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他苦恼叹气。
我劝他:“你为南乔看了这么多人,可有问过她的意愿?”
范野衍一愣,喃喃道:“南乔是女子,说起婚事难免羞涩。我是兄长,得替她做打算。”
“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吧。”
饮了几杯酒,他提到陈嘉佑。
“七皇子夺位之心,可见一斑。不久后,他与沈将军成亲,加上西北边境的兵权,权势更盛。他有此心,又有兵权,已然成了太子的心腹大患。”
“是极!”
范野衍叹了口气:“差点忘记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无妨。”
显然范野衍不愿当面提起沈晚舟,但我丝毫不在意。
闻言,他凑近我:“京中可有不少人想要搅浑二人的婚事。例如”
“不知谁走了英国公世子的门路,给七皇子送去了不少从西域来的胡姬。据说各个高鼻深目,眸有异色,会蛊惑人心。不久前两人还因此产生隔阂。”
英国公世子向来是个混不吝的,仗着自己是皇帝亲侄,也不怕御史弹劾,最是喜好酒色美色。
我这时想起,在白马寺见到沈晚舟两人时,她确实看向陈嘉佑时隐隐有些抗拒,全然不似之前明媚的喜色。
想来是她多年在边疆抗敌,最是厌恶外邦人。
也厌恶她的夫君拈花惹草。
其实当初在沈府,她虽不曾明说,但我明显感觉出她不愿我与侍女丫鬟太过亲近。
为此,我特意避嫌,就连身边也只有明路一个小厮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