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兴?

    我懵懂地点头。

    当时只顾得高兴了,却不知道裴怀民与盛氏两人争闹了什么,最后他勃然大怒,甩袖离开。

    后来怎么的,我记不清了。

    只知道原先那个疼我夸我,时常轻拍我脑袋的父亲越来越厌恶我了。

    甚至我被兄长故意在祭祖回京的路上丢下,他却怪我顽劣活该。

    那时我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明白兄长裴云耀为何总是欺负我?

    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我与兄长都是母亲、父亲的孩子,可下人对我们态度不一?

    十岁那年我与兄长玩闹间失足落水,我在冰冷的湖水中挣扎不止,余光只见所有下人,包括我的贴身小厮都在争先恐后地救兄长。

    我无助地在水中挣扎,向他们求救,冷水淹没我的头顶,呛进喉咙、肺部,眼前逐渐发黑。

    昏迷前只记得毫发无损的兄长、包括下人都站在水边一脸漠视地看着我。

    醒来后尚且迷茫时,裴怀民闯进来狠狠打了我几个巴掌,说要把我这个桀骜顽劣之人打发回老宅

    后来,我便明白了。

    我只是个妾室的孩子。

    而她早逝后,我便幸运地由主母养大。

    我与裴云耀,不是亲兄弟。

    与盛氏,不是亲母子。

    与裴怀民,虽是亲父子,却

    我无声轻叹,不愿多想。

    他这次主动上门,肯定不是因为面上所说的担心我的安危。

    只是我和他隔阂颇深,并不想知道罢了。

    而不久后,我与好友相聚时,无意间得知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