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十年之久”

    语气中,颇为怀念、感叹。

    说起那时,我便想到曾经教我们读书识字的先生。

    当时我和离后,在宴会上被陈嘉佑威胁,离开范府,想的正是去江南找先生。

    没想到后来遇到孙涛,阴差阳错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范野衍道:“若是日后得空,我必须得去江南一趟。虽偶尔书信联系,但不知先生他老人家是否要咬得动毛桃?”

    闻言,我和他相视一笑。

    先生那时家中清贫,唯有院中一棵桃树勃勃生机,夏日时结了不少毛桃。

    那时盛氏名义上说每月会派下人送来必要的银钱、衣物等等,以示她的细心妥帖。

    可每每到手的只是零零碎碎的铜板。

    来人又是她的亲信,以至就这么被欺辱了好多年。

    那时范野衍家中也苦。

    那棵桃树便是我们为数不多的甜。

    想到往日,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下来。

    范野衍突然一拍衣袖:“想来当时缺衣少食,如今岂是儿时那般艰难?”

    他说着,竟然拉着我的手就要出门。

    “走吧,今儿你要出什么,我请!”

    我大笑:“范大人豪气。”

    不和他客气,直奔酒楼点了几道招牌。

    正好我尚未用饭,此时喝酒吃菜,倒也痛快。

    肚子填了半饱,突然听到底下大堂传来一阵喧闹声,引得不少人探头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