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流放。

    郑太傅的劝告,我自然放在心上。

    真到战时,也不会觉得自己一个书生,能比得上自幼熟读兵法、身经百战的沈晚舟。

    他顿了顿,沉默叹息一声:“也罢,回去好些和芷儿说下这事吧。若是她觉得孤单,便说一声,我让人去接她回府,她母亲也想她了。”

    “多谢岳父大人。”

    我弯了弯嘴角。

    想来有郑太傅和郑夫人在,沅芷应该没那么孤独吧。

    虽是这么想的,可我回去后,还是犹豫了。

    迟迟不敢和她开口。

    郑沅芷奇怪地看着我:

    “哪个好看,有那么难决定吗?”

    她兴致勃勃地把手中的两个刺绣放在我面前,一一点评道:“我感觉这个竹纹寡淡了些,但这个会不会太艳了?到时候孩子会不会不喜欢?”

    她在给孩子选衣服上的样式,一时挑花了眼睛,叫我来选一个。

    我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眼,淡笑道:“竹纹吧,寓意好。不过样式不同,不也挺好的,多备几件也无妨。”

    她侧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欣然应下。不过

    她斜眼看我,仔细打量一番:“你有些不对劲,从回来时便经常恍惚,怎么了?”

    我轻轻揉|捏她的手。

    这段时间她不再孕吐难受,吃得好了,连小手都盈润不少。

    我一想到她等会的心情,口中的话语便有些艰涩:

    “沅芷,可能孩子出生时,我没法陪在你身边”

    闻言,她脸色微愣,看了我半晌,一言不发。

    我有些担心:

    “沅芷,是我不好,是我没想到”